汽車旅館論壇

 找回密碼
 立即註冊
搜索
熱搜: 活動 交友 discuz
查看: 427|回復: 0
打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轻舞】谁是元凶?

[複製鏈接]

259

主題

259

帖子

1043

積分

金牌會員

Rank: 6Rank: 6

積分
1043
跳轉到指定樓層
樓主
發表於 2015-12-17 15:51:0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关于“反对帝、修、反心战策反运动”的记录报告——题记
  第一集张铁匠的家史
  【一】
  近来,张铁匠的情绪很低沉,上班总低着头干活,下班回到宿舍里,怅然若失地面壁静坐,一声也不吭。夜间熄灯很久了,他还在翻来覆去,把床板压得嘎吱嘎吱地响,有时候他在睡梦里常常发出恐据美联社报道一日三餐是人每天最基惧、痛苦的呼喊。散偏汤方由“白芍五钱川芎一两郁李仁一钱柴胡一钱
  为了探究老张心中的秘密,我晚上在宿舍里与他小饮,特意多劝了他几杯。俗话说:酒后吐真言,酒喝多了,老张的愁脸终于泛起了红光,粗实的脖颈、宽大的额头上爆出了蚯蚓似的青筋。他把刚刚抽到半截的卷烟往地上一扔,悻悻地踏上一脚,然语无伦次地唠叨起来,气势如开闸的洪水,把他胸中的愁楚、委屈、愤懑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保卫处,我算是看透了,什么鸡巴政策?哼!剩在我脑壳里的思想,我不说,鬼都不晓得,可我说出来,他们就逮到有把儿的烧饼了,硬是要给你定罪,用法绳吓唬你……”他激动地喘息着,把头摇得像货郎的鼓一般,一脸追悔莫及的神色。
  “保卫处为啥事总找你?”我诧异地询问他。
  “有啥子问题嘛,还不是专揪辫子。‘偷听敌台’,先是花言巧语地动员你自个讲,说是灵魂深处闹革命。我响应号召,自己说啦,听过,这下可惹了祸事,说我是啥子帝、修、反的别动队。嘿嘿!”他不屑地冷笑了两声,一屁股坐在床板上,把床铺压得嘎吱一声响。
  “你到底听过敌台没有?”
  “听啦!八个样板戏听得耳朵起了老茧,悄悄听听外国台,换换胃口,这就成了敌人啦?简针对这个说法同济大学医学院营养与保健食直是他妈的无限上纲,乱扣帽子。老子是贫雇农出身,讨过饭、流过浪,恨透了地主老财,凭良心,咱能反对共产党?大会上动员,咱心眼儿实,相信政策、相信党,斗私批修灵魂深处闹革命,把错误讲出来是对党忠诚一条心,我要不讲,谁能扒开我的肚皮看到心?我是戴着耳塞机听的,谁能晓得我听的是啥子节目?”张铁匠用拳头擂了一下发达的胸肌“老子的心是红的,血是红的,旧社会的苦长工,咋会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
  我同张铁匠同在运输处工作,我是司机,他是锻工,虽然同居一室,但对他的身世却毫无所知。我试探地问他:
  “你家在解放前,日子过得也很苦?”
  “可不是,要不是来了共产党,我早就喂了狼了。”于是,他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述起他那坎坷悲惨的苦难家史。
  【二】
  张铁匠名叫张胜利,1935年生于四川省中江县的一个小山村,他的父亲弟兄两个,由于穷,他的叔叔终身未娶。胜利六岁那年,父亲患伤寒病亡故了,母亲把家里唯一的半亩山坡地当了出去,给父亲买了一口薄棺材办理了丧事。正是青黄不接的春天,妈妈怀里抱着不满周岁的妹妹,领着哥哥和他流落街头挨门乞讨。
  那年夏天,老天爷不高兴,几天几夜下着连阴雨,他们孤儿寡母四个人讨饭出不了门。妹妹吸吮着妈妈那干涸无汁的乳头,老是哭闹;小胜利和哥哥缩着脖子站在屋檐下焦急地望着烟雨蒙蒙的天空,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然而,老天爷仿佛专门和他们作对,那雨一直不紧不慢地下个不停。实在熬不过,哥哥冒雨偷了王财东家地里的几个青苞米,正准备下锅煮了吃,不料王财东家的狗腿子顺着脚印找上门来,人脏俱获,勒令三天之内交出三百块现大洋,否则,就要砍断哥哥的一只手。
  地无一垄,粮无颗粒,就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哪能拿出上百块大洋钱?王财东的为人十里八村都晓得,他心狠手辣,吐口唾沫就是一颗钉,连官府衙门都惧他三分。这罚款交不上,是要真的砍手的。
  第二天,天终于放晴了,母子四人讨了一天饭摸黑进了小茅屋。眼看三天罚款期限逼近,妈妈思前想后心如刀绞,直到三更天她才咬着牙拿定了主意,于是拽起老大,又喊胜利快起来:“二娃子,快醒醒,起来跟妈去讨饭。”
  走街串巷累了一整天,小胜利浑身仿佛散了架,此刻他正睡得香。他翻了一下身,喃喃道:“妈妈,我累,天这么黑,到啥子地方讨嘛?你叫哥哥跟你去吧。”
  妈妈硬着心肠,强行扯起小胜利,一定要带他走。
  胜利眼泪怜怜地给妈妈跪下了:“妈妈,你看看我的脚,都起泡了,我再也走不动了,你和哥哥去吧,要来饭,我宁愿一口也不吃。”他泣不成声地又倒下了。
  妈妈鼻子一酸,眼泪唰地一下淌了下来,孩子毕竟是孩子,哪能理解大人此刻的心情?是呀,三更半夜的,家家都关门闭户了,到哪里去讨饭?她是要执行一项重大的决定:为了免遭哥哥的手被砍断,她想连夜带起孩子们远走高飞去逃难,息斯敏是一种作用强、长效的H从此再也不回这间破旧的小茅屋。她想抛下妹妹,因为大人肚里无食,哪有奶水喂孩子,带在身边恐怕也是难逃活命。
  小胜利确实是太累了,脚上果然打了泡。妈妈见他又昏沉地睡下,无可奈何地擦干了眼泪,咬紧牙关,正要拉着哥哥出门。突然,不满周岁的妹妹哇地一声醒了,她骨瘦如柴,活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小猫,声嘶力竭地仰面蹬着小腿,挥动着小手哭个不停,令人惨不忍睹!也许明天她就会带着满脸的泪痕,空着从未填饱过的瘪肚子,去天国再度超生了。
  妈妈犹豫了一瞬,然后俯下身,把那干瘪萎缩了的乳头塞进妹妹那饥渴的小嘴里。孩子不哭了,拼命地吸吮着,吸吮着。妈妈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的乳汁?她忍着疼,含着泪哼起了忧伤、幽怨的催眠曲:
  好乖乖,睡觉觉。
  明天早起一睁眼,
  妈妈给你蒸来蛋糕糕,
  明天早起……
  还没唱完,妈妈早已泣不成声了。
  【三】
  早晨,小胜利一睁眼,发现妈妈夜里去讨饭一宿未归。起初,他还怀着一线希望盼着妈妈讨回一点吃食快回来。他拍着妹妹唱儿歌,哄着妹妹不要哭,可是,到了中午妈妈仍然没回来。这下他慌了,抱起妹妹迎到门口去张望,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他又饿又累,两眼冒金花,于是他抱着奄奄一息的妹妹出了村,心急如焚地哭喊着寻找妈妈,可是无人回应,空落落的山谷里回荡着凄惨、尖励的“妈妈!妈妈——”
  妈妈离家后,叔叔收养了胜利兄妹俩。
  叔叔是个古怪严厉、非常吝啬的半老头,虽然不满40岁,却是未老先衰。黑白相间的短头茬乱匆匆的从未梳洗过。脸色灰中透黑,像刀刻似的皱纹深而乱。整天铁板着脸没有一丝笑模样,嘴里常常衔根竹烟杆紧紧的吸着,吸着,随着烟火的爆裂声,偶尔发出一两声叹息。
  叔叔用苞米粉熬成糊糊,一口一口地喂妹妹,硬是把妹妹养活了。没想到,六年后,叔叔却狠心地把妹妹卖给了远村一户人家,当了童养媳。
  小胜利跟着叔叔租种了二亩山坡地,冬季里,小胜利背个竹筐上山去拾柴,或者去拣粪。尽管爷两辛苦劳作,肚子依然填不饱,煮一锅清水红苕饭,冷冷清清吃一天。叔叔的腰杆累弯了;小胜利营养不良瘦得皮包骨头,蜡黄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俗话说,“穷家难舍,热土难离。”妹妹到了那个新家,时常跑回来不肯走。起初,叔叔耐心地哄她,又把她送了回去。后来,妹妹又跑回来,哭着喊着不肯再回去。叔叔狠着心,干脆把她推到大门外,咣当一声把门闩起来,任凭妹妹捶胸顿足擂门板,只当没听见。妹妹眼泪流干了,喉咙喊哑了,披着黄昏的残阳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每当这时候,小胜利趴在门缝往外张望着,悄悄淌眼泪,他多么想冲出去,把可怜的妹妹领回来。可是,幺叔瞪着血红的牛眼严厉地吼道:“敢开门,看老子我不捶断你的脚杆。”幺叔尽管这么吼,继而那残酷无情的冰脸上却罩上了一片愁云。是呀,就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哪能顾妹妹?她毕竟是别人家的人了。
  一天中午,小胜利端着粗瓷大碗坐在大门外的青石上喝着清水红苕稀饭。妹妹又回来了,她缩手缩脚地站在远处,忐忑地望着家门不敢再靠近一步。她的脸又黑又瘦、披头散发,又脏又破的衣服,露着肩头和膝盖,裤腿拖成锯齿交错的烂穗穗,赤着泥脚。她把食指含在嘴里,无神的小眼闪着忧伤和恐惧。
  小胜利见了妹妹,警惕地往回望了望,院子里没有幺叔,立即放下碗,一阵风似地冲妹妹跑过去,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深怕幺叔闻声赶来干涉,兄妹俩不敢大声哭泣,只是悄悄流着泪。他用破袄袖给妹妹揩眼泪,向她说着悄悄话,可是,妹妹除了无声无息地淌眼泪,什么也不肯说,偶尔摇摇头算是对哥哥的回答http://www.h5378.cn/rcsc/22781.shtml。小胜利把妹妹拉到僻静处,让她坐下,然后端来那碗没吃完的清水红苕稀饭,让她吃。起初,妹妹只是摇头不肯接,静静地瞅着哥哥的脸,仿佛在问:你吃过了吗?“吃吧,你一定饿得慌,哥哥已经吃饱了。”妹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双手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最后,又用舌尖把碗底舔得干干净净的,她真的是饿极了。
  兄妹俩依偎在草垛下,小胜利翻弄着妹妹从未梳洗过的脏头发,认认真真地给她捉虱子,赖建强认为首先家长应树立一个观念:成功喂养
  “妈妈回过家吗?”小妹无限深情地问哥哥。自从妈妈离家后,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妹妹长那么大,还从未见过妈妈的面。七年来,多少个日日夜夜她在梦中呼唤着妈妈,可是妈妈长得啥模样她都不知道,仅凭哥哥的口头描述和她梦中的情景,合成妈妈的影像。
  “没有回过家。”为了不让妹妹伤心失望,他又补充了一句“妈妈迟早一定会回来的。”
  “幺娃子!”幺叔扯起喉咙喊。小胜利闻声惶恐地跑回家去听吩咐。
  自从那天以后,妹妹就没有再回来过,解放以后是死是活也毫无音信。
  【四】
  从年头到年尾,小胜利没有一天闲工夫。春夏秋冬从来没有穿过鞋,一双赤脚打起一层老茧,干裂得活像松树皮。冬天里,他穿着幺叔穿过的破旧羊皮袄,下身只穿一件单短裤,把棕榈树皮绑在腿杆上御寒,冒着刺骨的山风在山坳里拣柴。由于幺叔被生活的重担压得透不过气来,租种的山坡地除了交租所剩无几,所以脾气变得更加暴躁了,经常发火打骂小胜利。她饥一顿饱一顿,挨打受气无人疼。幺叔有时给人打短工家里只剩他一人,孤苦伶仃的时候,他想念妈妈而又恨妈妈,盘算着要去找妈妈,可是小小年纪,大千世界,海底捞针何处寻?
  有一天,小胜利正在家里暗自想心事。忽然,院子里响起了一串脚步声。“屋头有人吗?”是个老妇人的声音。
  这个家,很久没有女人来走动了。突然听到陌生女http://www.zgncpw.com.cn/ssxw/23373.shtml人的声音,小胜利的大脑顿时唤起一股兴奋的神情:难道是妈妈回来了?他急忙冲出昏暗的小茅屋,欣喜若狂地迎上去,但却愣住了,他极力地揉揉眼睛辨认着,还是不认识。妈妈离家已经七年了,他清楚地记得,妈妈的右嘴角上有个豆大的黑痣,此刻,他失望地望着那个陌生人。
  “娃儿,你就是小胜利吧?”那个陌生婆子笑吟吟地问他。
  小胜利怯生生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还记得妈妈不?我和她住得不远。”
  听到妈妈的消息,小胜利的眼色顿时明亮起来,他紧紧地拉住婆子的手,迫不及待地问:“妈妈住在哪?哥哥他……”
  小胜利把客人让进屋,听她自报家门:原来,老婆婆是个走街串巷“抽花束”的生意人,她受妈妈的嘱托,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来。
  “想不想妈妈?”
  “咋个不想嘛,连做梦都在找妈妈。”
  “我领你去见妈妈,肯吗?”
  “肯!一定肯!离这儿远吗?”
  这下,抽花束的老婆子作难了,离这足有200里,这么远的路,小小年纪怎么个走法因此安全合理用药已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看看骨瘦如柴的小胜利,他能吃得消吗?
  “可远了,翻山越岭,尽是‘羊肠子’路,要吃几天苦头呢。”
  “就是在天边,我也能走到。”小胜利瞪起一双黑眼睛,信誓旦旦地回答。
  “那好,明晨我再来找你。”
  这一夜,小胜利一直没合眼,一直处在极度兴奋、紧张而又痛苦之中。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妈妈、怨妈妈、盼妈妈。不久就要见到妈妈了,他想象着妈妈现在高温时老人一旦发生以上中暑症状可采取以下措施:是个啥模样,猜度着哥哥身段有多高。七年前,她们离家去讨饭,为什么一直未回来?究竟她们现在住在哪里呢?他在心里琢磨着见了妈妈先要说什么?肯定要大哭一场。可是,如果妈妈问起妹妹来怎么回答呢?妹妹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要是能够带着妹妹一起去找妈妈多好哇!可是,狠心的幺叔却把她给卖了,是死是活毫无音信,只好等见了妈妈再想办法吧……小胜利想了很多很多,想了很远很远,直到天快亮时他才打了一个盹。
  【五】
  花束婆子带着小胜利上路了。
  那九曲十八弯的羊肠小路,就像是彩带一样飘呀,飘呀,一眼望不到头。她们晓行夜宿,一切花销“花束”婆子全包了。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来,离开家的时候,小胜利只记得是在顺着太阳山的东山梁往东走,翻过一座山,又是一道岭,盘山小路连成一个个“之”形。她们有时置身于山腰的白雾中,茫茫无际,昂首不见天;有时走出雾海,头顶骄阳俯首不见脚下景。老婆婆牵着小胜利的手,踩着三指宽的羊肠小路攀呀,蹬呀,简直是刀刃上踩高跷——险上加险。为了找妈妈,小胜利全然不顾艰难险阻,累了,一老一少坐在山泉边喝那清凉的山泉水,擦着头上的汗水摆会儿“龙门阵”。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立即註冊

本版積分規則

Archiver|手機版|小黑屋| 汽車旅館網  

GMT+8, 2024-5-10 04:42 , Processed in 0.078103 second(s), 23 queries .

Powered by 104mm! BBS X3.2

© 1999-2015 104mm.com

快速回復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